在夜色下歌唱

2014051212:58


風微微地涼,吹在身上不覺得打個冷顫,我們六個人坐在一起,桌上的酒被斟滿。談離別有些傷情,我們不談,就像以前的模樣吃酒把肉,高聲歡暢。其實我怕老趙和恩,他們每句話的過往,都會讓我聽得動情如初,無論多久有多遠,時間裏還有時間多長鋁窗維修

最後一次的離別,我們喝下八種味道的酒。斟滿的杯子破碎,碎在濃香酒味的空氣中,我們用酒香拼醉,醉過雙眸,缺醉不過心頭。我忘了大概喝去多少酒,也忘了談去的時間有多長,也忘了醉過後我們來回相送了幾次,唯獨不同的是,他們醉了總有一個人守在身旁,無論窗外的雨,下的多麼急,風吹過多么涼。

早晨我們一同吃飯,一同歡聊。我對恩說:“將要離開,我也買塊玉,我也想把一塊喜愛的玉帶去遠方,送給喜歡的人,她一定是笑著去接受。”

“你買去這麼多玉,想必你已經為她把四十歲到九十歲的禮物準備好了,她會流著淚接受嗎?”恩在雨中撐著傘說著,我們幾個走在雨中,老趙淋著雨,我看著雨滴打在他的衣服裏,頭髮已經被雨滴打濕,雨淅淅瀝瀝,我們走在微而濛濛的跑道上。瘦長的跑道,幾個人的身影來回走了多次,就像老趙說也許就是最後一次吧,我們要一同走去,好像我們怎麼也走不盡,走不到路的盡頭,前邊始終灰濛濛的天色,像鏡子前洗不去的輕霧。

夜色灰暗,路燈黃彤彤的照透路面的水,灰黃的燈光打在我們的臉上。老趙依舊走在雨中:“不如去看一次湖水吧,留一眼湖水泛起漣漪的光明”,朋友說:“大概這個時候,荷花開了,不知它在水中是否亭亭玉立,飲著湖中的水醉去,假如它的葉子再大些撐在它的旁,多像閨中的姑娘,羞澀卻是那般嬌美。”雨又不停的下了一夜,我們聽著雨聲,雨滴密密的敲進如花般的夢鋁窗

老趙坐火車去了北京,我臨時通知去另外一個地方面試。送完老趙我去了另一個地方,行駛的車裏悶的發慌,窗外的梧桐花色淡淡的暗去。朋友說:“幹嘛去那個地方?”我說:“在這裏,曾和一個人相遇,我們並肩走過很多路口,後來在一個街口我們轉了身,就再也沒看到彼此,我的心空去了一半,這裏演去的故事忘不掉,所以我放著,選擇了離開。”

路過方城的時候,我見到路邊的槐花,槐花開得正旺,粉白的花色綿延了十幾裏。招聘會那天出了許多意外,但我始終沒輕易投一份簡歷,有朋友問別人都投了三四份,為何我不投幾份,我看了三個小時,最終投了一份簡歷,朋友建議我多投兩份,我說智慧的人都會選一條路備一條路,迷糊的人才會同時走向兩條路,如果有了堅定沉著的信念,一條路反而走得更穩。我獨自一人跑到500裏地外的一個地方面試,我們十幾個人,我最後一個面試,面試的當場我全票通過,並破格當天錄用,後來我想起一個同學問:“我不知道,你整天都在學校幹了什麼?”當時我只是說做了兩件事:讀書、做好記者。我覺得在大學應讀盡多的書,參加盡多的活動,我想我的本領是從這裏來的搬屋

很多朋友以為我會走很遠的路去很遠的山,看許多天間的風景,遇到許多性情擴大的人。朋友也以為恩會在一個地方,一直守著那份故土,修一段沉綿的故事。其實我們兩個倒做的相反,我沒走多麼遠的路,恩卻去了青島。其實,我的內心也是尋求一份安定,只是我不知,總以為很遠的地方才是我心安落葉的地方,那裏山清水秀,山色氤氳,不過是我意中畫的山山色色,空靈中的一偶。